translations/翻译

in memoriam 刘晓波/纪念刘晓波
Steven Schroeder

They say it’s always darkest before dawn,
and I say this sheds light on memory
and tim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dawn and what was before is greater than
the difference between dawn and what follows.

Time ripples like water, and every wave
circles back from shore to shore. What was is
present with what will be now and then.
Light seems blinding when it is nothing but
a new day, and every dawn traces an epiphany
in that moment between night and night. They
say men loved darkness rather than light, and I say
power is as fragile as the grip of a survivor
clinging to whatever is afloat when
a wave rises after a shipwreck, fragile
as perfect fear throwing love overboard
as though the sacrifice would soothe
whatever angry god has made this storm.

Tom was right. Fearful men clinging
to the remnants of a ship that sunk some time
ago will find a daughter or a son to kill in the name
of order. Men of reason will say this is the cost of doing
business, war by other means. Engineers may kill a wave
for now and push an ocean back a while. But they are nothing
without the water rising beneath them, sure as dawn.

纪念刘晓波

人们说破晓前夜最黑暗,
而我却要说这会把光洒在记忆和时间上。
在破晓和那之前的不同比破晓和破晓后之间的不同要大。

时间像水泛起涟漪一样,而每道波纹
从此岸荡漾到彼岸。彼在的
就是此在的,而此在的也会是将来的。
当什么也不是,除了是新的一天,
光显得刺眼,而每一阵破晓
都刻下一阵真神的灵显
在夜与夜之间的时光。他们
说人们爱黑暗更甚于光亮。而我却说
权利就像一个抓住救命的稻草的求生者
一样脆弱,当一阵波浪在一次挫败后上升,
脆弱就像绝对的恐惧,把爱扔上甲板
好像那种牺牲会缓和
不管是什么愤怒的神制造出这种风暴。

汤姆是对的。恐惧的人执着于
一条船的破船板,
而这条船以前的某时沉没了
这个人会以秩序的名义找一个女儿或儿子来杀害
理性的人们会说这是做事要付出的价钱,
也就是一种战争。工程师现在可能杀害
一阵波涛,并把海洋
推囘去一阵子。但是没有
下面上升的水,他们什么也不是,破晓也一样。

Sestina
Steven Schroeder

They say what does no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 Every dawn,
they say, is a new day. Morning is a wave
that circles back from the other shore. The willow,
they say, that bends to be small
is strong like a seed you sow

to grow what will survive. I say sow
something that is hard to kill,
like a dandelion. Think small.
Think how the first glimmer of dawn
simmers. It bends the way a willow
bends — just a wave,

not the water. But with every wave
you sow
another willow
rises, hard to kill,
like a dandelion, like dawn,
so small

powers that be see but take no notice, a small
wave
a dawn
glimmer. Sow
what power cannot kill.
Bend like a willow

to be small, a willow
that lies low like a river, so small
no one thinks to kill
it, just a wave
not the water. Sow
and sow again and dawn

blazes. Dawn
burns slow in a slumbering world and a willow
rises like a city that bends but does not break. Sow
and sow again, with the patience of a small
thing like grass, like water, wave
upon wave power cannot kill,

power of no power, like a prairie, small
as the ribbon of river a thousand feet below, wave
upon wave rolling, an ocean no power can kill.

沙斯庭那诗, 刘晓波

他们说没有被杀害的
你使得你更强大。每个破晓
他们说,都是新的一天。早晨是一道波
从彼岸折回荡漾。那柳树,
他们说,屈折而成为柔弱的
就像你播种的种子一样强壯

生长要生存的东西。
我说播种难以被杀戮的东西吧,
就像蒲公英一样。
略略地思考吧。思考第一道曙光如何沸腾。
它就像柳树一样有弹性地曲弯——
就是一道波,

不是那水,而是你激起的
每一道波浪
另一棵柳树
升起了,难以被绞杀,
像蒲公英,像破晓,
如此柔软

强权能看到却注意不到,一道
柔弱的波
一次破晓
闪光。播种
强权不能杀戮的
柔韧如同柳树一样

成为微小的,一棵柳树
低低地躺着如同一条河流,如此的柔软
没有人会想到要砍杀它,
只是波浪,不是水。
激起
和再次激起,然后曙光

照耀。破晓
慢慢燃烧,在一个微睡的世界中
一棵柳树
如同一座城市那样,柔韧而不脆弱地上升
播种
和再播种,带着耐心,如小草的小事物一样,
如水,一波又一波,强权杀不绝。

无权的权力,如同大平原,如同小河
在千尺之下的丝带一样,一波一波
地翻卷,一个强权杀不绝的海洋。


斯蒂文。斯纳德组诗翻译

杨阡组诗选译

李南组诗选译

克莱日丝。阿萨德,斯蒂文。斯纳德访谈

Clarice 阿萨德 , 一位具音乐深度和优雅的,多才多艺的艺术家, 以就音乐的三个领域: 同时作为钢琴演奏家, 歌唱者和作曲家在音乐世界留下了她的标记。 作为一个热门的, 正在走红的作曲家, Clarice 阿萨德还是一位因为把古典和爵士乐元素流畅地融合一体,而其中巧妙地注入当地巴西拉丁节奏而抢手的成功的作曲家。

作为钢琴演奏家, Clarice 阿萨德因为原创的曲子和她自己的安排的流行巴西歌曲和爵士乐标准的表演而受到赞叹。 她的表演遍及巴西, 包括在圣保罗的Espaco Promom 和Sesc, 里约热内卢的Teatro Vanucci, Mistura Fina 和Teatro Ipanema, 和其他地方。阿萨德执在包括纽约大都会艺术馆, 亚利桑那百年大厅, 加州的Cerritos 表演艺术中心, 芝加哥的Staiger 音乐厅, 里士满的Modlin 表演艺术中心在, 爵士乐俱乐部,如: 芝加哥的温室和纽约的Satalla , 和其他地方, 在欧洲包括巴黎的”Le Casino de, 布鲁塞尔的”Palais des Beaux 艺术” 。
阿萨德女士曾获得过葛莱美提名。

阿萨德女士用葡萄牙语, 法语, 意大利语和英语演唱 。 有关音乐评论家认为她”用象数码设备一样精确的调子, 即兴创作具有其内在的闪耀生命的下降的音阶的嗓子来唱歌.”(图森公民) 。她出现在许多时段的巴西和美国无线电台上, 包括NPR, WDCB , 与史蒂夫・Schroeder 在芝加哥的WLUW ,和WHCR, 还有出现在MEC, 巴西古典电台。”等

斯蒂文. 斯纳德美中地区知名的诗人, 哲学家, 英美文学和宗教教授, 多次获得爱米利.迪更思诗歌奖,<>诗歌奖, <<乔治城评论>>诗歌奖, 美国几份知名的哲学, 心理学学术杂志编辑, 多次在其所任教的大学获 最有价值, 最佳教学和各种学术奖项, 社会活动家, 芝加哥WULW广播电台资深编辑, 除了在芝加哥罗思福大学,芝加哥大学教学以外, 还曾在深圳大学教哲学, 英美文学. 其研究涉及伦理学, 美学, 宗教, 文学, 哲学语言学, 还涉及中国哲学和美学, 中国文学, 诗歌翻译. 他还从事中国诗歌翻译活动, 已经和人合作翻译出版了相当一批中国当代诗歌.

他生长于德克萨斯的盘汉德, 而他的诗一直植根于大平原的经验. 这种经验表明”不在彼处的无物”, 却也更多地表明 “彼在的无物.” 他近年的诗歌的灵感和内容相当一部分与中国有关.他的诗歌出现在” Cresset, Georgetown Review, Halcyon, Karamu, Mid-America Poetry Review, Petroglyph, Poetry East, Rhino, Texas Review, 和其他文学杂志. 已发表了七本诗集, 其中<> 是包括他在内的世界八位诗人的诗歌选集, 收有中国李森和海男的诗. 他的最近期的选集是<<革命的耐心>>, 于2004 年发表于Virtual Artists Collective. 他的部分诗歌已在中国的部分诗刊发表, 这里所选的诗歌分别来自他的六本诗集.

以下的访谈S 代表 斯蒂文,C代表克莱日丝

S:您现在在做什么, Clarice?

C:是, 序曲。 我在创作序曲, 而我在修饰和做着这只有一个女人的演出。 我正在做这事。这样当你看这个节目时它会比第一次更坚实。

S:我还是无法相信那是第一次。

C:那是第一次(笑) 。

S:但您很快就有一次表演要来了, 对吗? 在纽约– 我意思是, 当我们播放了这个节目的时候, 它会是在过去。 但那没关系。我们播放时还会有另一个要来。
C:我希望如此。 我意思是, 是, 会有的。 我得工作—而且它是, 当然, 在城市里非常难得到任何工作。 特别是作为一次独奏表演。 我意思是, 因为如果是一次独奏演出它意味着您大概重复。这样一来谁去您的演出听两次同样的东西(笑) 。 机会是非常, 非常有限。 但无论如何, 是, 我一直在这事上做了很多。 并且开始创作小的部份。

S:噢, 真棒。

C:我知道那听起来像是疯狂。

S: 不, 不。

C: 因为我非常喜欢跟声音工作, 而且现在我必须利用科技, 因为您能做活许多很棒的事, 您知道吗? 使用一个市中心的电台的机器– 保罗做的那种东西。

S对, 保罗・威列, 保罗・威列, 就在芝加哥, 做着美妙的, 美妙的事。 而您在您的光碟上创作了一些那种东西 –… 我在想就您唱所有这些部分。
C这是真实的。 我要把整个唱片集做成就象那样的…

S:噢, 好。

C:…明年, 所以我现在在做安排。 所以我在做不同的事, 而且那些事都很难,因为一件事的结果会影响另一件事(笑) 。在某种程度上, 您要回头, 停止和只做一件事, 但我无法那样做。

S:是的, 我理解。 因为, 再一次地说, 您对很多东西感兴趣。 所以您在开始了这些事的同时又说您感到没有时间。

C:您没有时间做一切您想要做的事。

S:很好, 您想要做一切(笑声) 。 那就使得它粗糙。

C:是的, 是的。 但只要我集中精力在我做着的一切上, 我猜我会没事的。

S:是的, 是的。 我认为是这样。 那就为另一个问题提供了一个好的转折, 这是一个我认识你的问题, 并且我以前说过。 您曾提及在芝加哥很难找到工作, 并且我们特别讨论过作为一位年轻艺术家如何发现一种方式来完成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并且以此为生的工作。 您不喜欢饥饿的艺术家的想法吧?

C: 不, 我不(笑) 。
S:我想听听您的想法关于这方面的想法是有趣的。

C:您知道, 那就多了。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问题。

S:对。 我们有很多时间(笑声) 。

C: 首先, 我认为有许多人在做着许多了不起的事… 您知道, 我是在纽约, 而我设法去听很多音乐会。 我喜欢去音乐会。 我真的喜欢坐着和听音乐,还有见别人和跟他们谈话, 而您知道, 在这个城市有多少正在进行的事使人手足无措。 就是太多了。 那是太棒了, 因为您得看这么多的东西, 但当然,, 怎么样–您能看多少表演? 多少人能参加音乐会,并对您和您的作品感兴趣, 所以, 对每一个人都是很难的, 您知道? 那不是… 您得不到很多机会做您想要做的事, 不幸地。 但那就是那样, 而您必须一直努力,尝试, 如果您想要被听见。

S:对。

C:那如果您想要别人听您的, 您最好有一个好的理由, 您知道。 这就是表演。 您设法跟公众和听众沟通,这就是我现在从事的事– “我要说很特别的什么? 为什么人们要听这种东西?”

S:是, 我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挑战– 并且我认为您用您的一生从事这种事业。 既使您有答案, 您仍然得问这个问题。

C:是, 但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是您必须相信您要说的。

S:那这个怎么样—在那儿最有趣的去考虑的事之一是, 社区的角色。 您发现与其竞争不如培养一个艺术家和音乐家的社区能提供一些相互的支持?

C:噢, 是的。 我真的不相信竞争, 只要音乐存在。 竞争, 对我, 是对体育而言的。

S:对。
音乐永远不应该象那样, 因为… 我知道有时侯它变成有点儿象那样, 而那非常可悲, 因为它不应该是这样。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特别的声音…

S: 对。

C:而且还有不同的东西要说。 对我来说, 问题是, 象… 当您打开收音机, 而您听见您以前听见过百万次的东西, 那是有点儿讨厌, 因为那是一个程式, 而人们似乎买入和喜欢那种东西, 这样, 好吧。 但, 您知道, 那些人并不真的使用他们的技艺, 而那令人讨厌。 您知道那就象是外科医生就是外科医生因为他用他的技艺工作而成为外科医生, 但音乐家– 多半时间– 不会着力于事他们的技艺。 这对演员也一样, 明星, 我意思是。 明星? 算了吧。 谁是明星, 您知道? 没有名字, 但… 我不认为他们真的着意于他们的技艺(笑) 。 所以这真是一种烦着我的事。 我不会去手术室和找一个弹吉他的人给我作手术, 您知道。 没人会做那样做, 对吗? 但他们会买一个由不知道中C 在那儿的人做的唱片。
S:对(笑声) 。 一个非常好的比喻。 我认为这绝对正确。

C:我不会, 您知道,把天分放在一边。 我意思是, 很多时侯, 您能找到知道中C 在那儿的人, 但他们没有很多天分– 但这就是这种事, 好吧, 您很有天分, 您很有运气, 而您得到它。 应该有一个平衡, 而我认为人们应该意识到这点—却没人做到。

S:现在, 那也很有趣, 因为一部分的任务像是教育和培养观众。
C:是。

S:那与您刚才说的有点儿关系… 但我总困惑– 您知道, 您谈论的那种卖的材料, 并且大量出售。 我有时问我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人们听这种和买这种东西, 还有… 是不是因为他们没听过别的东西?

C:是… 那是因为, 部份地是因为那种东西, 因为, 好, 在他们的面前那就是对路的, 我的意思是, 您知道与电视和收音机有关的东西就是摆在那儿给你了。 它是非常轻松的– 并且它很容易做, 我不知道… 它不是主流, 肯定地, 我或您做的事。

S:对, 对(笑声) 。 我是尽可能地离它远一点儿。

C:我不说它应该是… 它也不应该在背景中有那么多, 您知道。 但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空间, 但他们想被听见… 一旦时间对了, 我猜(笑) 。 但我认为教育跟这有关。 教育大家, 从很早年开始—喏, 这是一种投入了很大精力的东西。 听听这里这个Mahler 交响乐吧。 现在, 您知道, 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笑)?

S: 是, 是… 而我回过头来想, 对以上您所说的, 您知道, 您爸爸和您一起演奏这些音乐游戏。 可能只是创造一种作为这个领域和作品的结果的, 人们能够感觉到十足的喜悦的空间– 如果这有道理的话。 而在这点儿上, 它就有点儿象体育, 不是吗? 因为一个 真正, 真正的运动员…

C:是, 是… 除了我们没有教练(笑声) 。

S:是, 对, 而那可能是长处吧, 我不知道(笑声) 。

C:您知道, 有个很接近我的人曾经说– 一位古典音乐家– “啊,我的上帝, 如果我有一位教练我会演奏得更好”(笑声) 。

S:那是有趣的想法…

C:我知道, 我知道, 有一个人把我从叫醒和叫我从床上起来像是说, 让我们去跑步吧– “让我们去练习吧!”(笑)

S:那, 您知道, 可能有一个以此为目标的地方…

C:但, 您知道, 音乐是一件非常孤独的事。 我意思是, 您得与别人演奏, 当然, 但当您练习时, 您总是独自一个人。

S: Clarice, 为什么您… 再说一遍, 可能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但我要投进这个问题中去…

C:我爱您的愚蠢的问题。

S:谢谢。 (笑声) 这就是使我不断提问题的动力。

C: 但那些问题不蠢。

S: 您说当您练习时, 您喜欢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呢?

C: 这… 我不知道… 我知道, 但…

S: 但您无法说。

C: 我猜我不能(笑) 。

S: 好…

C: 它是关于… 我猜… 您知道吗? 是关于我小的时候住的地方, 您知道, 我必须练习, 当然, 但我真的不能, 因为邻居不会理解, 而且那就总是一种挣扎… 那一类的事。 我猜那是因为, 但如果我在创作一些东西而有很多人在我周围, 我就觉得弹得不对头, 因为这听上去不会好的。 这跟重视观众有关, 您知道… 我不要任何人听那些听上去不完整的东西。 这是我的时间, 我在做一些事, 而我需要独处的时间—那么当它被完成的时候, 您能来听(笑).

S:哈, 好… 那么, 这是一种介乎于独处和跟很多人在一起之间的旋律。

C:是…

S:那很有道理…

C:是, 然后, 当然, 那很奇怪, 因为您在观众前面演奏, 您知道…

S:是, 是…

C:但当事情在进行中, 在做的过程中, 我只喜欢我自己一个人。

S:而那在作曲中也是一样的吗?

C:是… 这是一样的。

S:我问那个问题部分原因是我发现我自己作为作家, 写作经常发生在当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 但我必须有完全独处的时间以便把想法放在纸上。

C:那就是您散步的时候。

S:那对。

C:而且您独自一个人去。

S:独自一个人。 那不错。 那必须是单独一个人。 如果有人跟我在一起, 那很好, 但会有不同的事发生。

C:好, 是的, 当然,,那您的注意力就被搅扰, , 哪些是… 有时那是好的, 但有时不是(笑) 。

S:您知道, 那真是有趣的一点, 因为如果您是跟别人在一起, 您就可以假设您把全部的注意力给他们。

C:是, 对极了。 而我总是那样(笑) 。

S:是… 而这就是有一些当你没完全注意他们时他们也理解你的朋友很重要—那不意味您不再爱他们了。

C:完全对, 当然, 当然。

S:但那是一种挑战。 而我还认为这很有趣, , 就这种能帮助人民创造我们能创造的和表演的空间的艺术社区而言。

C:是。